只愿睡死在棉花垛

[哨森]笼中鸟(上)

是哨森在野外过夜的小插曲,会努力憋出车的。



他们躺在山石上,只看得见满天星斗,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

准确来说,是哨子因缺水而更加沙哑的喋喋不休的声音。林森在哨子讲到四十几件事的时候就假装睡着了,企图通过这种安静的抵抗让哨子闭上嘴。


邵带妹在讲到第五十六件“辉煌大事”时,终于发现林森“睡得正香”,有气无力地骂他:“你个狗,难得我煽回情吧,你看看你……”


林森正努力平稳住呼吸,脑子里有许许多多星星,天上的遥远的、饿出来的金色的和哨子眼睛里的。他听着哨子数着的人生要事,也想喊一声,你看看你的嘴里不也没有我吗?是不是等到一百件之后,数到今天,才能提一嘴都是因为这个木头,变成通缉犯这件事。想到这里林森没由来的委屈。


邵带妹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,喃喃道:“真睡啦?这个狗……”


他凑到林森面前,沉重的呼吸扑到他脸上,林森嗅到汗水混合着泥土和风尘的味道,浓重得叫他透不过气。他半个身子都支在林森的上方,伸手拿走他的眼镜,用手指十分轻柔地抚摸着他眼眶和嘴角的淤痕。


太近了,林森呼吸节奏变得紊乱,心脏跳得乱七八糟。


随后,有什么比手指更温热、更柔软的东西先落在额头上,然后是眼皮和鼻梁,最后在嘴唇上停留了片刻。


林森吓地转了转眼珠,不知该睁开眼睛阻止,还是任由这出荒唐的亲密戏演下去。


邵带妹毫无觉察地继续,他把原本打得随意的宝蓝色条纹领带扯下来,随手扔到一边,带着护甲的手有些笨拙,在解皱巴巴到衬衫扣子时,变得颤抖和吃力。他缓慢地解开最后一个纽扣,散在腰带外面的衬衫轻易被敞开,露出白净的胸膛。


林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他不知道该去怪哨子难以解释的行径,还是怪夜晚吹过的冷风。


在哨子的手放到他皮带上时,他终于忍不住捉住哨子的手腕,“干嘛啊你?” 


“你个狗!我就知道你没睡!”邵带妹过于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,脸上的一抹红色被黝黑的皮肤和夜晚遮掩得很好,虚弱的林森也没听出语气里的那几分微弱的心虚。


高度近视如林森,哪怕哨子靠得这样近,也只能看见一张模糊的脸:满头卷毛下,是一双圆而亮的眼睛。


林森发觉他们的姿势过于暧昧,尴尬地开口:“我说,今天够折腾的了,就没必要让我听完剩下不知道多少件事吧。” 


“如果,并不是因为这个呢?”邵带妹把手抽走,去够扔在一旁的领带。 


“啊?”林森饿得发懵的脑袋实在转不动,呆呆地看着一块熟悉的布蒙在他眼睛上。


邵带妹蒙住林森的眼,无他,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心虚罢了。他跨坐在林森腿上,沉重的盔甲撞到皮带扣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 


“我的小鸟,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危险。”


林森听见皮带被抽走,西裤拉链被拉开的声音,却还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,失去视觉让他觉得害怕。他觉得哨子太重了,压得他腿很痛,用手狠推哨子的腿,推到手心被盔甲上的铆钉咯得隐隐作痛,也没撼动半分铁了心要干点什么的哨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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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炼成钢,死地求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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